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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聲明]

1.這是CP文,這是CP文,這是CP文,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次(但好像不明顯...吧

2.通篇是刀,請罵小力一點

3.lofter有放,所以不是抄文請放心

4.朔間家吸血鬼設定,OOC盡量避免了,可能歪了主線

 

那就開始囉!

 

 

 

「吶、真~緒,我是吸血鬼喔!」

「你在說什麼啊……夢話留到作夢的時候再說吧。」

 

 

 

月光灑落地面,悠悠鋼琴聲從移動中古世紀巴洛克式建築傳出。

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,傾洩而出的是帶有淡淡憂傷和寂寞的樂音。

「這樣真的好嗎?」他靠在門邊,看著彈出如此抑鬱樂曲的人,他瞇起紅眼,問道。

「嗯。」沒有看那人一眼,也沒停下雙手,旋律仍不斷演奏。

「……好吧。」看來對方又給自己釘子碰了「吾輩聽著汝的琴聲都心痛了啊……」

「那就滾開。」

「……」所以他只好摸摸鼻子離開了。

離開這裡的人不會懂的,兩人有的太不一樣了。

先撇開現實面的問題,自己擁有的時間遠遠比那人多上好幾倍,與其未來痛不欲生,不如趁越陷越深之前趕快脫離不是比較明智的選擇嗎?

他被稱作策略家,應當設想出最完美的方法,並實踐之。

奮力的用雙手在琴鍵上按出沉重的低聲,他討厭自己沒有辦法將情緒隱藏到最好,竟然連琴聲也被汙染了,還被說聽著會心痛了嗎……

好痛苦,被痛苦折磨著。

終究他還是錯了,其實自己早已陷入的無法自拔,在最一開始相遇的時候,不然自己不會有這種痛苦到想死的想法。

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大手一揮,將裝有鮮紅色液體的玻璃壺和一旁的玻璃杯撥到地上,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
玻璃碎滿移地,紅色液體在地上漫延,接著再被地毯吸收而盡。

空氣中飄散著對吸血鬼來說甜膩的味道,而這種味道卻使他更加煩躁。

他走到浴室,在潔白的浴缸裡放滿熱水,接著從鞋底拿出小刀──這是他身邊最後一把,其他的都被拿走了──從動脈用力的劃下一刀,鮮紅色液體立刻沿著割痕浮出。

會痛,表示他還活著。

他將掌心下翻,紅色液體再接觸熱水的瞬間化成一朵朵紅花。

如果哪天做這種事而不會痛的話,才能表示自己是真的已經放下了吧?

「凜月!」

這是意識散去前他入耳的最後一句話。

 

 

 

 

「……更,衣更!」

「啊、是!」手中的筆因為受了驚嚇而掉落地面,彎下身去撿卻又因為沒注意而將後腦杓用力的撞了桌角。

好痛啊……

蓮巳敬人看著同為學生會的學弟皺著眉揉著後腦杓,推了下眼鏡。

「你有心事嗎?最近你看起來總是心不在焉。」雖然知道對方不喜歡被擔心,但他還是出言問了幾句。

「沒、沒事,真的,除了剛剛撞到頭之外。」衣更真緒尷尬的笑了笑。

「你剛剛發呆了十分鐘又四十三秒五八。」

「等等那個五八是怎麼來的……」

「你先回去吧,剩下的我處理就好。」沒有回應學弟的問題,敬人下達要人離開的命令。

「欸?但是……」

「這是來自副會長的命令……當然還有英智的,雖然他在學生會的時間不長,但他也看的出來你很不對勁,他在被我趕回去……被我請回去休息時有交代,說了如果你發呆超過五分鐘就要趕……請你回去,不過今天東西真的太多,我真的捨不得放你走……但是你發呆的次數和時間真的遠大於我設的上限,留下來對於作業並不會有助益,更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。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,現在立刻馬上。」敬人的話絲毫不保留任何情面和關心。

「我……」真緒看了一眼表情很堅定的敬人一眼,嘆了一口氣「我知道了,剩下的就麻煩學長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教室前進,真緒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,最近好像常常上演剛剛那一幕……自己被呼喚聲嚇到,才發現自己又發呆了。

只是在發呆嗎?但好像有在想些什麼事……

推開教室的門,他看見自己的同伴以自己的位子為中心圍了一圈。

「啊!阿緒回來了!今天好早!」明星昴流笑著向真緒揮揮手。

「欸?為什麼你們在這裡啊?」真緒走向自己的位子。

「衣更忘了嗎?今天沒有排練習,所以遊木提出放學一起去吃點心屋。」冰鷹北斗側了身,讓真緒能到自己位子坐下。

「嘿嘿嘿,雖然被冰鷹君念了說什麼偶像要控制體重不可以一直吃甜食……不過還是同意了,冰鷹真的是好人呢!」遊木真尷尬的搔了搔臉。

「對、對喔!不小心忘記了真是抱歉呢,那我們出發吧!」真緒將書包放到桌上。

「耶~目的地是點心屋,衝啊!」昴流第一個衝出教室。

「唔哇!明星君等等我啊!唉呦!」真撞了一下桌角,但也跟著衝出去。

「你們兩個……算了。」北斗露出無奈的笑容「衣更你……」

「嗯?」

「……沒事,走吧。」北斗也往教室外走去。

真緒將書包背上,靠上了椅子,視線不自覺地往某個空著的座位望了一眼,在望了幾秒鐘後,如大夢初醒般震了一下,不解自己的舉動,但也先暫時壓下這份疑惑,他邁開追上同伴的腳步。

 

 

 

 

他張開眼睛,昏暗的燈光讓他又想閉起雙眼不要醒來。

「二少爺醒來了。」

「嗯,汝先離開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聽到低沉的關門聲,以及接近的腳步聲,他將棉被拉起蓋在自己頭上,想隔絕來者的話語。

但來者不領情,狠狠地將棉被拉開。

「……凜月。」

「幹嘛?」朔間凜月眨了眨紅寶石般卻沒有如寶石般閃爍的眼睛,無神的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手腕。

「這是第幾次了?」朔間零頭痛的看著自家弟弟,早先去看他時就該發現不對勁的,自責在心裡揮之不去。

「……不記得了。」語氣平淡的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,但事主現在正躺在床上,而且還是發言的那個。

「為什麼這麼做?」

「你問很多次了,不想回答,好麻煩。」凜月一個翻身背向發問者。

「吾輩也說了很多次這樣是死不了的吧?」

「嗯。」

「那為什麼又要……」

「比較不痛,死了會忘記。」

「……忘記不好嗎?」明明忘記了就不會痛了啊……

「不好。你自己不是也不願忘記嗎?」床上的人動了一下。

「小狗是狼人……」

「我累了,你走吧。」打斷兄長的話,他不想聽兄長原本是要安慰的話卻歪成幸福的話,這些對他來說太刺耳了。

「……」今天被弟弟趕走第二次。

腳步聲越來越遠,最後被房門隔離,空間又回到沉默。

兄長說的那些話他不是不懂,他只是不想懂。

在刀子劃下的瞬間,傷口的痛可以稍微掩蓋胸口的痛,雖然只有稍微,但是終於有可以讓他覺得心比較不痛的方法了。

並不是一開始就對動脈下手的,起初只是在手臂上劃了幾刀,心情就有好轉一點,而且自己也沒笨到會劃在容易被看見的位置上。

只是最近,好像沒什麼用了。曾經劃過的地方在傷口癒合後又被劃開了數次,卻已經沒有最初那種能壓住心痛的痛了。

於是他開始尋找其他可以劃的地方,而就在第一次他決定要往手腕劃下的時候,兄長卻出現了。

兄長搶走他手上的刀子,大聲的叫著他的全名,原本應該上前搶回刀子的,卻不知怎麼的眼眶越發濕潤,兩行熱淚就這麼沿著臉龐滑落。

眼前那人愣了一下,將刀子收到自己衣服內袋,上前將自家弟弟擁入懷中。

好久沒有如此被抱著,眼淚失控的不斷落下。

「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」哭累後才發覺自己的失態,連忙推開抱住自己的人,抹掉眼淚,用微腫的紅眼瞪著對方。

「好、好,凜月沒有在我懷裡哭得唏哩嘩啦,沒有緊緊抓住我的衣服,沒有把眼淚跟鼻涕擦在我衣服上,沒有叫我哥哥。」零知道弟弟現在心情一定很差,但是自己的心情真的很好,因為剛剛凜月的舉動讓他有種現在就死了也很幸福的想法。

「給我忘記,不然殺了你。」眼前那個人的嘴角要笑不笑的讓他越看越火大。

「吸血鬼是殺不死的凜月也知道嘛……只是吾輩剛剛真的高興到快死掉……吾輩不說了,真的,不要拿花瓶砸吾輩,那個很貴的。」零後退了幾步。

「刀子還我,然後可以滾了。」沒有真的把手中的花瓶砸出去而是放回原位,凜月伸手討屬於他的東西。

「這可不行呢……要是以後又發生同樣的事情怎麼辦呢?」

「不會、所以還我。」凜月走上前。

「唔……雖然很想聽凜月的話,但唯有這次,抱歉了哪。」零一個轉身,邁步離開凜月房間。

「渾蛋……」看來他要去找別的小刀了。

第二次被發現是零經過凜月房間時聞到有別於平常的甜膩味道。

他們喝人血,但是並不會直接將人抓過來吸,實際的處理方式不詳述,但送來的人血都是經過處理後而有著特別的味道。

但凜月房裡傳來的不一樣。

於是零一把推開凜月的房門,房門撞擊牆壁的力道從發出巨大的聲響便可知悉。

一進門只見凜月倒在地上,一手緊握著小刀,另一手的手腕不斷流出鮮紅色液體。

「凜月!」

零一個箭步跑到凜月身旁,那人卻早已失去意識,伸手想把他手上的刀子拿走,但像是黏了強力膠般,怎麼都拿不起來,最後零放棄了,一把抱起凜月放到床上,並指示剛剛聽到聲響而趕來的管家拿來醫藥箱和鮮血。

凜月又變輕了……上次抱凜月好像是因為他在花園散步時發現凜月睡在花園……現在的重量似乎比當時少了不少,所以說如果會痛苦的話就……

仔細地幫凜月包紮好後,零將凜月扶起,一點一點的將鮮血送入凜月口中。

蒼白的臉色似乎回復一點紅潤,又將凜月放回原先躺著的姿勢。

他曾經在閒暇時半開玩笑地向凜月提出將那人變成吸血鬼的提議,只是凜月卻像被踩到的地雷一樣,手邊能拿到的東西通通往他砸去,砸到沒東西了還一個箭步來到他面前,雙手掐著他的脖子,惡狠狠地瞪著他到喘不過氣才將他放開。

「我跟你不一樣。」

丟下這句話,凜月快步離開,留下還在原地咳嗽的他,那之後他也明白自家弟弟的雷區,不再白目的拿自己的生命……自己的呼吸開玩笑。

凜月說的沒錯,他們兩個不一樣。

凜月珍視的是人類,自己珍視的是狼人。

人類所能存活的時間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,狼人則是有和吸血鬼一樣漫長的歲月。

他看過許多人進來自己的生命,再從自己的生命離開,一開始還不能適應,但後來也習慣了,所以對於凜月對一個人類有如此深刻的感情有些不能理解。

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犯下的過錯,讓凜月對自己的依賴不再,就在那時,那名人類的出現讓凜月又有了能依賴的對象。那名人類雖然嘴上總是念著麻煩,但也不曾棄下凜月。

而今,凜月選擇了對那名人類最好而對自己最壞的方式站在這裡。

自己還是別再說什麼好了,少了那名人類,能夠陪伴凜月的也只剩他了啊不是嗎?

就算平時凜月對自己再冷漠,某些時刻還是會依靠自己的……對吧!

他想起那日凜月在自己懷裡哭泣的模樣,心疼和憐愛油然而生。

曾經的裂痕,讓吾輩用剩餘的千年歲月來一點一點的彌補吧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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